《以眼还眼》后记

这个人还偷藏了两段,这一低头低出了加州雨夜的心酸和欣慰(。而良心就更妙了,“良心总是会管的上你的”。除了爱你没有别的话要说!MUA!

马克见芙蕾雅是在精神鉴定之后,最后一次庭审之前。芙蕾雅吃过晚饭回到房间发现马克在,立刻要求他出去,马克不肯离开,芙蕾雅拿起电话准备叫法警。
马克告诉她,这个房间被屏蔽了,什么信号都出不去也进不来,没人能监听。他向芙蕾雅开出了自己的条件,她的子女可以晋升更高的职位;她的孙女可以去任何一所常青藤读书;他可以向她的特殊教育学校、兼职的动物保护组织、她的教会捐款,随便多少,只要她要;他也可以给她海外账户,可以给她他能负担的任何金钱,亿万计数都可以。无论芙蕾雅想要什么,只要他能做到的他都可以给。在美国,没有资本做不到的事,而马克掌控着巨额资本。
芙蕾雅气得摔下电话准备出门,马克堵在门口,锲而不舍地追问:“你要什么?告诉我!”
芙蕾雅大叫:“我要陪审团独立的裁决权!你能给吗!”说着要拉开马克。
“你可以改变很多人的人生,包括你自己的,开条件吧!我能满足的,我能的!”马克的语气依然不容置疑,但他过快的语速暴露了他的慌乱。
芙蕾雅气笑了,“扎克伯格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失败过,你是不是觉得这世界上任何人都会向你屈膝,你怎么会狂妄到如此地步!”她伸手拽马克,马克的手紧紧握着门把,不肯让开,芙蕾雅听见有人从走廊走过,想大喊。
“求你了。”马克垂下头哀求她。
芙蕾雅后退了一步,她没想到马克会求她,他会把钱砸到别人脸上,会肆无忌惮地挖苦别人,但低声下气求人这种事,他不会干。
芙蕾雅忽然平静下来,不那么生气了,“我开始有点相信弗兰克说的,你被爱德华多控制了。”
“不,不,他没有控制我。”马克手足无措地解释着,一点也没有法庭上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气势了。
“扎克伯格先生,我不会要你任何东西,你也该知道这世界上有财富买不到的东西,你如果执意要留在这里,我不介意,但我会告诉法庭,我不能留在陪审团了,会有其他人替补我。”
马克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知道芙蕾雅是无法说服的,打开门走了。
后来他给芙蕾雅写了一封道歉信,托人在女厕所塞给了她,言辞很诚恳,他写东西比说话有礼貌多了。他讲了很多爱德华多的事,说他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品行高贵,善解人意,既善良又温柔。他对芙蕾雅说,他的内省让他高尚也让他苦难重重,他总是习惯性的把错误归于自己,这是他父亲对他的苛责造成的。最后马克没有提任何无理的要求,只是请求芙蕾雅女士能秉持客观公正的立场裁决本案。

“当然不是!”芙蕾雅笑着打了丈夫一下,“我只是把他的良心还给他了。”
“良心?爱德华多?”
芙蕾雅点头,得意地说:“他的良心会管着他的。”
欧维非常爱芙蕾雅,他觉得他不能不提醒亲爱的芙蕾雅,“他扔过他的良心啊。”
芙蕾雅理所当然地说:“你没看他求着想要回来吗?”
“以后还会扔的。”欧维没好气地说。
“扔了也会再捡回来的。”芙蕾雅非常笃定。
“良心有腿,自己会跑的!”欧维提高了声音。
“良心为什么叫良心?”芙蕾雅问。
“不知道。”
芙蕾雅笑着亲吻欧维,“因为他总在需要他的时候回来。”

juvenbace:

云云让我写一个后记。我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的。毕竟我故事总讲得不完满。有时是故意的,想留下点想象空间,但总留的不好,这是水平问题。


这篇文的脑洞在云云那里本来应该是很欢脱的。我写着写着就跑偏了。原本想着往回拽,又觉得就这么写下去也不错。卷老师教育我们,写文章如果知道结局有什么意思。于是,我两眼一抹黑的往下写了。


写这篇文时,我正和朋友讨论爱情的消亡。


爱情由甜入苦,大多会终结,爱得若是极深,舍不掉,戒不掉,会回甘,于是便有了生机。这是我得出的结论。我写ME总觉得苦难重重,但不管给出的题目有多难解,答案我总是知道的,要寻找的只是通往答案的道路。




我是姥姥养大的。我姥姥有数不尽的老话儿。我小时候她说了好多,我都没记住。长大后,她最常对我说的一句是“一把荆棘捋不到头。”这句话有两个意思,第一是人生哪有那么多快乐,人生就是捋荆棘,一点一点趟过去罢了。第二个意思很深,我很大了,姥姥才给我讲清楚。她说,你总以为你咬咬牙狠狠心忍着苦忍着疼一口气就能把荆棘捋到头,然后人生就平顺了,哪会有这样的好事。你再坚强再能忍疼,捋完这一段还有下一段,没头的,我的傻姑娘。


《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玛蒂尔德问莱昂,人生总是那么痛苦,还是只有小时候是这样?莱昂说,总是如此。


也是这个道理。


可人总是想活得轻松一点,快乐一点,总想着我忍受了这次苦难,下次也许就会好一点了。事实上,也许会,也许不会,荆棘总是捋不到头的。




我以前写过,我觉得Mark在处理Wardo的问题上有着二十岁孩子特有的苛刻和决绝。就像我在《樱桃园》里引用契诃夫的那段台词“你无论解决什么重大问题,都是那么勇敢,可是告诉告诉我,我的朋友,难道那不是因为你还年轻,因为你还从来没有因为解决自己这一类的问题而受过罪吗?如果说,你有那么大的信心朝前看,那难道不是因为你没有见过,也没有想过,未来会有多少可怕的事吗?难道不正因为你年轻,所以你还没有看见过真实生活究竟是什么样子吗?” 


Mark大概也以为他咬着牙狠下心憋上一口气能一把将荆棘捋到头,可事实上呢?


荆棘上的刺是玫瑰上的刺,忘不掉的。小王子要回去。他也要回去。


《以眼还眼》里他感受了Wardo当年感受的一切,Wardo也感受了他的,一切都翻转了,他们觉得钱还清了,感情也还清了,让我们都忘了吧。


但就像云云说的,爱不是这个运转法则。那些看上去没价值也没意义的东西,是爱栖身的地方。十四个小时的地铁是,不让提那只鸡也是。他们的保护总与伤害相连,像涂抹在伤口的蜂蜜,疼、黏、甜。




以前有姑娘猜我是学什么的。有人猜戏剧。这是我小时候的理想,但我不是。我学的是法律。谈不上多喜欢自己的专业,但我的专业确实奠定了我很多思维方式。比如,最光明的自由是无罪的自由和赎罪后的自由。


文章里有一个点,不知道大家注意了没有。Wardo对Daniel说,你只有一点不如Mark,你不如他爱我。


这个点背后有一个隐藏的信息。Daniel能给Wardo的是把他从监狱里偷出来的自由,而Mark要给Wardo的是无罪的自由,是最光明神圣的自由。        


我对云云说,Mark总给Wardo最好的。他最好的点子。他的Facebook。这次也一样。


而Wardo,他是知道的。他们了解彼此。




Mark和Wardo之间的感情掺杂了太多东西。他们将很多事情都放在了爱情之上,如弗兰克所挖苦的金钱-权力-理想递进关系。这个点其实很有趣。弗兰克感慨了一句“呵,爱情。”是想挖苦他们,随后他也确实用他们那充满狡诈与阴谋的爱情反问Wardo。


但是认真想一想,人最敢糟蹋的总是对他来说最安全的东西。比如,孩子总是在父母面前最暴躁。他们将很多东西凌驾于爱情之上,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真的足够深厚,深厚的让他们安全又放肆。




文章还提到了些法律知识,不知道讲明白了没有,再说两句:


抢劫罪是以非法占有为目的,以暴力、胁迫或者与之相当的其他方法,强取财物的行为。它既遂的标准是,取得财物与先前的暴力行为必须有因果关系,即被害人必须是基于暴力压制交付财物才是既遂。比如,你拿把刀去抢劫黄药师,他一巴掌就能扇飞你,但看你实在太可怜了,于是给了你一把碎银子,这不是抢劫既遂,是未遂,因为你根本没有压制他的能力。Marylin给Mark出的主意就是这个,只要Mark不承认他是因为暴力压制而交付财物,Wardo就不可能是既遂。而证明马克不是被暴力压制就要证明他不怕Wardo的枪。为什么不怕?因为Mark爱他。你看法律有时候给我创造了多甜蜜的糖。


至于抢劫的主观更好解释了,我虽然实施了暴力,但没有伤害你人身和财产的故意,那么抢劫的主观要件就不存在,抢劫罪也不成立了。罗宾最初给Wardo设计的抗辩就是他要芯片是为了救父亲,开枪是情绪失控,他没有也不会威胁Mark的人身安全。他为什么不会威胁Mark的人生安全?因为他爱Mark。又是一颗糖。


知道我用专业知识来开恋爱脑洞,我觉得我刑法老师会气死。




Wardo坦然面对自己,未做任何虚伪。Mark也没有。而Wardo的无罪是陪审团裁定的,是最光明的自由。


这是最好的爱。也是最好的礼物。


云云你说是吗?


陪审团裁定你们是相爱的。


不接受上诉。不接受抗诉。立时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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