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M】What if -5-6- by死了君
5.
Eduardo在那以后似乎有意地躲避着Mark，电话、邮件、社交账号，Mark都无法联系到对方。
“或许我应该去一趟迈阿密。”Mark说。
“我不这么认为。”Chris阅览着手中的文件从Mark的身边走过头也不抬地说。
“从那之后他没有离开迈阿密。”
“哦，你当然查了他的行踪。”Chris往回走，依旧没有抬头，“但我希望你没有利用摄像头，那是违法的。”
几乎是一瞬间Chris便抬起头，用极为严肃的口吻对某个双手敲击代码脑子却在想别的事家伙说，“No！！”
“这是个好办法，你终于提出了一点有意义的建议。”Mark赞同地点头。
“绝对不是。”Chris反驳。
Mark点头：“这当然是。他不会发现的，他总是缺乏这方面的重视。”
Dustin走过来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往嘴里塞了两颗桌子上盒子里的巧克力豆，问：“如果Wardo申请禁止令怎么办？”
“他不会。”Mark笃定地说，偏了偏脑袋。
很好，他在认真地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了。
Dustin看向Chris，“你没有告诉他？”
“我以为你说了。”Chris翻了个白眼。
“不，我以为你说了。”Dustin瘪嘴。
“What？”Mark很不满这样被无视。
Dustin嘶了一声，看上去有些犹豫，不确定地问Mark：“你得保证不生气。”
Mark抱胸等待Dustin的开口。
“你知道他挺受欢迎的是吧？”
“Who？”Mark表示疑问。
他绝对是故意的。
Dustin很准确地忽视Mark脸上的嘲讽，视死如归地说：“Wardo相亲去了。”
“呵呵。”Mark施舍了一个假笑。
Chris脑袋90度旋转，他不想看见Mark脸上那种笑容，完全不想。
“首先Wardo去相亲我没有任何生气的理由其次你说他挺受欢迎和他去相亲存在任何必然的联系？以及他要是真受欢迎为什么还要用相亲那种古老到我以为只有原始人会干的方式？你应该感谢你的逻辑学老师没有给你打个F，Dustin。”Mark语速飞快地对Facebook的CTO进行指责。
“I’m sorry……”Dustin低下头，不知是不是在向那位不存在的逻辑学老师忏悔。
“因为你能联系到他甚至知道他的近况而我却只能在这里听着你的废话而不是为了什么狗屁道德或是尊重他的意愿没有黑了他的摄像头？哦。"这回Mark连假笑都懒得扯了，“BTW，他能找到命中注定的那个姑娘或许我还能送他一束鲜花作为贺礼，我就是这么友好。”
“……”
“他躲着你又不是我的错。”在Chris还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Dustin小声嘀咕，“是你把他弄哭了又不是我。你为什么一定要把Wardo弄哭？虽然他看上去挺有让人施虐的冲动，但你不能真的做，这是不对的。”
噢！Dustin……
Chris腾出一只手扶额。
“Excuse me？”Mark说。
Dustin以为Mark有认真听自己想法的意愿，立马抬起头两眼放光地说：“我的意思是，既然Wardo现在躲着你那就先让他躲着好了，一旦你出点意外他立马就赶回来了，这当然不是说我希望你出意外。但你得为Wardo着想，真的，他陷入了负面情绪，而你要做的大概就是给他空间。”
“看来离开Facebook你也不缺饭碗，去辅导所？”Mark尖锐地说，“我没有给他空间？”
Dustin挠了挠后脑勺，试着组织语言：“也许在Facebook上Wardo不够上心，但他对你足够上心。”
“我们不是在玩一个游戏。”Mark冷哼，“这是Facebook。”
“但对Wardo来说，这或许就是一个游戏。”
Dustin说得理所当然，Chris和Mark齐齐一愣。
“你是这个游戏的创始人。”Dustin指了指Mark，又指了指自己和Chris，“我和Chris是这个游戏的共同开发者。但Wardo对游戏一窍不通，他甚至都不怎么玩儿这个游戏，Mark，你会为了一个自己一窍不通的东西去投资吗？他曾经可是投资协会的头头，家世好，头脑好，所在的圈子和我们不一样。但在更久以前我们就知道他和我们不一样，起点不一样。”
Chris把手中当挡箭牌的文件放了下来，专心地听着Dustin的见解。
Dustin是对的，Chris也想过这个问题，Eduardo的价值观从一开始就和他们不一样，他们努力是为了更好的证明自己的价值，而Eduardo更多的却是想要得到他父亲的认可，这是本质性的区别。
Eduardo同他们有极大的差距，哪怕不愿承认，哪怕是在哈佛，但事实就是如此。事实上哈佛的等级划分更为明显，绝对不是人们所以为的进入了哈佛就意味着人生巅峰，那里有着更为庞大的战场，交际圈有时候比成绩更为重要，这直接性地意味着你后半生进入的阶层。
甚至是Mark在很久之前就以进入凤凰社为目标，但他没有成功，成功进入是Eduardo，当然，理所当然的是Eduardo，各方面都出色的Eduardo。
这就是现实，当你拥有一个好的出身的时候，人们会自然而然地觉得你高人一等，这就是这个社会的规则。
规则是用钱堆出来的。
“Wardo在最开始支持你的时候没有想过这个游戏是否会盈利，他想的是，这是Mark的主意，所以他进行了投资。他就是这么无条件地支持你，我们谈论你的时候他总是那样。你答应他的很多事情没有做到，但答应你的他几乎都做到了，他等你，你却不会等他。曾经，你没有要求Wardo什么，至少你没有说出来，你们有各自的空间。现在你走在了他的前面，却开始以胜利者的姿态要求他了。”Dustin不赞同地摇头，“这对Wardo不公平。”
“如果你在心里责备他，那么就应该原谅他，因为他之前都是这么做的。”
……
那是Mark、Dustin、Chris在忙碌的时间里仅有的那么几次私人谈话，自那以后他们再也没有提起过Eduardo Saverin，就好像那不过是Mark Zuckerberg的一次心血来潮，而他们只是找到了一个共同的话题说上几句，仅此而已。
事实上他们因为Facebook忙得不可开交，他们需要战胜那些另外的社交网络，尽全力保证Facebook用户量不断攀升的一切必要因素，让这个新兴公司得以存活并登上顶端。
公司内部因为Sean Parker事件出现了诸多流言，但这些都无法引起高层的重视。
新任CEO开始游走在维亚康姆、时代华纳、和新闻集团的谈判中，Mark Zuckerberg更多时候不见人影，员工们开始猜测他是否准备卖掉Facebook，刚步入正轨的Facebook内部的权利之争、办公室政治以及管理层的频频换将都明显透露出了内部管理的混乱。
当Facebook管理层和员工们在忙碌的时候Eduardo Saverin在专心发展他的投资基金会。
他的父亲希望自己的小儿子能像只小狗似的跟在身后做一切身为一个父亲觉得儿子该做的所有抉择，Eduardo做出了反抗，在反抗之后他甚至觉得其实反抗父亲并不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只是他曾经从来不敢尝试，因为害怕失去父亲的关注和耐心。
他以极为优异的成绩从哈佛毕业，和凤凰社的成员保持着良好的联系，按照父亲所说的去发展人脉，有时候他也会跟着父亲出席酒会，以便认识更多大人物。
也许Mark是对的。有时候Eduardo会想。
Mark在别人还在想着如何在学生时代疯狂的时候就在思考未来，他看穿自己的劣势和优势，并能利用优势不断奋斗。
但Eduardo不再和Mark保持联系。
他想，或许等他们再成熟一些的时候一切都会好的。
曾经Mark Zuckerberg想的是，我得做出点什么大事，远离这些。他不满，但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导致不满的是现状还是存于现状的自己。
曾经Eduardo Saverin想的是，我得进入凤凰社。他把Mark的讽刺和隐约的不满抛之脑后，自以为又一次大度原谅了好友的习惯性毒舌。加入凤凰社对他来说就像一个任务或是流程，带着荣耀和父亲的认可。
Eduardo Saverin背着背包站在悬崖上享受着风景，他的身后是架直升飞机，Mark在他脚下冒着危险攀爬。
而Eduardo却以为那只是好友的兴趣，笑着打招呼。
这就是他们的差距。
Eduardo没有意识到这些，又或者他明明意识到了却选择了无视。
很多时候，无视比争吵更可怕。
当Eduardo怀着忐忑的心情进入曼哈顿南部金融区的时候Facebook的用户量飙升至5000万，几乎每个星期都有几十万的新用户涌入。
已然成为互联网新贵的Mark Zuckerberg有意将Facebook打造成一个软件开发平台，不断地开发平台又让Facebook成为了业界宠儿，这时候他又因收支平衡不得不考虑广告问题。
当Mark第一次正视这个问题的时候脑袋里冒出一个词：讽刺。
曾经他因为这个问题和Wardo争论，他曾认为Wardo太过利益化而没有考虑到Facebook的将来，甚至坚持己见无视他看重Facebook而做出的抵抗。
最终，Wardo因为广告问题一去不复返。
现在，他得面对局势妥协，得承认Wardo是对的，哪怕时间不对。
团队花了很长时间才做出Mark满意的广告方案，而Mark也不再执着Eduardo，一些需要Eduardo签字的文件依旧由Dustin转达，收到回件后Mark不会去看地址。
他想，如果这是Wardo的意愿，那么很好，他接受就是了。
6.
Sean Parker虽然出了局，但他依旧是那个玩世不恭喜欢Party和美女的Sean Parker。
当Sean某一天舍弃了他心爱的夜店参加某个名流酒会遇见Eduardo的时候，他不自觉地张大嘴巴惊呼了一声：“哇喔。”
他身边的金发名模Susan疑惑地望过去问：“你看见了哪位美女？”在得到答案之前Susan便找到了目标，“噢，那是Eduardo Saverin。”
或许是她语气中那点不寻常的犹如猎人看见猎物的口吻让Sean有些吃味，挑眉道：“你认识他？”
“别告诉我你不认识他。”Susan回敬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媚眼，“不，我当然认识他，虽然他并不认识我。我知道你们有渊源。”
“渊源？啊哈，有趣的形容。”Sean耸肩，凑近Susan耳边吹气，“你想要听？”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事实上，我介意。”Sean假笑，他的眼睛盯着不远处的Eduardo评头论足，“他看上去可真奇怪。”
“他看上去赞极了。”Susan不赞同道。
“那是Ronan Fager？”
“显而易见。”
“他怎么进去的？”
Susan奇怪地转头看了他一眼，“Excuse me？”
“Sorry，我的意思，他怎么进去的？”Sean露出一副难以理解的神情，“他只是……他只是个小少爷？不会审时度势，盲目冲动。”
“看来你们的渊源不够深。”Susan翻了个白眼，“他们在哈佛认识的，那时候的Ronan Fager喜欢角色扮演，没人知道他是一个Fager，那是个很长的故事。”
“看来是个有趣的故事。”
不远处的Eduardo外表一丝不苟，他手中端着香槟，和一群同龄人谈笑风生。
Sean奇异的自然是对方变化，说不上的感觉，但，说真的，那个冲动的、不会掩饰的、像Mark Zuckerberg的鸡妈妈一样的小少爷也有那样一面？
优雅、自信，浑身散发着意气风发人生赢家的气息。
那几个年轻人都不过二十出头，却吸引着不少人的目光，他们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偶尔又与一些看上去位高权重的握手言欢。
Sean曾经第一眼看见Eduardo Saverin的时候就无法喜欢。
他曾不止一次向Mark Zuckerberg表明自己和对方才是一伙的，而Eduardo Saverin？与他们差距甚大。
什么是差距？差距就是当你拼命做出大事累的半死不活的时候有些人却能天生坐享其成，就因为他们有一个好出身。
Sean不承认这是偏见。
Eduardo目光扫过来，他显然看见了Sean Parker这个故人，并向Sean示意香槟和微笑后转移了视线。
那令Sean作呕。
Mark Zuckerberg真该看看这个。Sean恶毒地想。
Mark Zuckerberg当然看不见这个，但Sean有一副好口才，他绘声绘色地向朋友们谈论自己的奇遇。
“你们能相信吗？我们就离了差不多五米，好吧，或许是十米，他甚至没有跟我打招呼，他以为自己是谁？宴会的主人公吗？”
Dustin趴在椅背上，他连续工作了二十多个小时急需休息，但此时他却不想那么做，“所以你因为Wardo没跟你说话所以在生气？”
Sean摇头：“不，我才没那么小气。”
“那个笑容不是打招呼？”
“嘿！重点！重点是我们之间离那么近，他就不能走过来寒暄几句什么的？不是说我多想见到他，不，我才不想，他应该向我引荐Ronan Fager！或许即使他们之间并不是多熟悉。”
“Who？”Dustin歪头。
“那个？”一直旁听的Chris难得出声。
“没错。”
“Who？”Dustin问Chris。
“银行家。”
“最大的。”Sean夸张地用双手比划。
“哦。”Dustin显然不感兴趣，“我去睡了。”
“七个小时。”Chris提醒道。
“好吧。”Dustin突然停下脚步问Sean，“你为什么对Wardo不友好？”
“哈啊？”Sean茫然。
“我觉得你对他有偏见。”
Sean怪叫一声：“嘿！他已经走了！现在我们才是拍档！是他对我们有偏见而不是我们对他有偏见好吗？”
“事实上，我们不再是拍档了。”Dustin摇头。
Sean皱起眉头：“所以你现在是因为那个在其他圈子混的风生水起的家伙对我不满？维护不在场的朋友？噢！友好！可惜这个朋友或许正在对别人摇尾乞怜。”
“收回你的话！”Dustin脸一黑怒视着Sean。
“伙计们，你们到底出了什么毛病？！”Sean难以理解地加大分贝，“你抛弃了你们，还记得吗？他因为和Mark之间什么外人无法理解的恩怨彻底地抛弃了你们！他甚至都不曾回来过，而现在你却在为他说话？”
“那是Wardo和Mark之间的事。”Chris开口。
Dustin没再理会Sean，推开休息室门离开。
“我没法理解了。”Sean摊开双手。
Chris同样起身说：“抱歉不能给你办个派对了，正如你看到的，四分五裂。”
“……”
正如Chris所说的，四分五裂。
Facebook内部管理层的理念分歧愈演愈烈，而Mark的大权独揽也导致了诸多不满。
昔日好友之间的谈话越来越少，仿佛他们的人生里除了利益只剩下别人不赞同的而自己又拼命坚持的理念。
我才是对的。每个人都这么想。超速的成功让几个年纪轻轻便拥有亿万财富的年轻人疲乏不堪。
Sean孤零零站在空荡荡休息室，过了许久才冷哼了一声：“一群小鬼，啧。”
事实上在那场没有艳遇的宴会上有个后续，关于Sean Parker和Eduardo Saverin的后续。
Sean在某个地方阻截了Eduardo，Eduardo先是有些惊讶，随后又是一笑，似乎笑容成了他的习惯。
Sean朝他扯出个假笑：“看来离开了Mark Zuckerberg小少爷才能露出他的獠牙？不介意去喝一杯？”
Eduardo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不。”
这让Sean觉得自己的嘲讽像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
“你可真奇怪。”Sean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懊恼，“你现在让我烦躁。就好像，一切都不该是这样，一切都不对劲。”
Eduardo面无波澜：“是吗？”
“So，或许我该来寻找答案。”Sean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希望用自己的尖锐逼迫对方坦白。
“事情不对劲，而你向我寻求答案？”Eduardo好笑道。
“你能解释看看。”Sean双手抱胸。
“或许你该先说说看你为什么要向我寻求答案。”Eduardo自然不想顺着Sean的想法走。
“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道，你盲目冲动的同时又谨慎，但还是个把情绪写在脸上被宠坏的富家子弟，和勇往直前的Mark Zuckerberg格格不入，你们甚至不在一个层次，奇妙的是你们却是好朋友。你们的关系岌岌可危地维持在迁就和无视上，如果有人去戳破你们中间的那张纸，那么你们将会彻底玩儿完。但直到现在，你们却相安无事。”Sean边描述边比划，做了爆炸和闭拢的手势。
Eduardo晃动着手中的红酒，轻微地扯出着嘲讽的笑容：“是呢。”
Sean一愣，显然这不是他想要的理想答案。
Eduardo抬眼问他：“你这么看待我的？”
“……Excuse me？”
“你知道我怎么看你吗？曾经对我来说你只是一个抢走Mark的闯入者，我不在乎你是否卑鄙是否有才能，我唯一的认知仅仅是，因为你我和Mark有了分歧，所以我讨厌你。但事实上不是，你虽然玩世不恭但对Facebook的贡献远超过我，如果Mark没有自己的想法那么无论你多么巧舌如簧也无法说服他。那就是Mark想要的，他在做决定之前或许考虑过，但我终究输在了他的权衡上，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过来。”
Sean觉得这场谈话的走向实在难以捉摸，所以现在他就变成了一个倾听者？
Eduardo继续说：“有一天，我父亲问我，Eduardo，你想要什么？那可真是有趣！他不理解，因为我不再做他的乖乖狗，也不再待在他的羽翼，等我不再看重他的期望之后他反而难以理解了。曾经我表现得什么都不想要的样子，我跟在Mark的身后，陪着他，等待他，突然有一天我意识到，不是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是因为我从未得到自己想要的。Mark无法理解，我也不深究。”
他的另一只手的食指在餐桌上若有如无地打着拍子，像是在计算什么又像是无心之举，“Sean，我们不是敌对关系也不是朋友，你的烦躁与我无关。”
Sean忽然生出一种错觉，就好像他们曾经或许真是敌对关系，而现在对方正在用胜利者的姿态向他炫耀。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曾经那个看他不顺眼的小鬼在以一种可怕的速度成长着，对方的眼中少了冲动和激情，多了沉稳和对现实的认知。
“所以你放弃了Mark Zuckerberg，为了你口中什么狗屁的恍然大悟？”
“放弃Mark？”Eduardo摇头，“我没有，我们仍然是朋友。”
“Great！”Sean像是听到了最冷的笑话似的翻了个白眼，“你自己却没有意识到！可怜的Mark Zuckerberg！”
Eduardo皱眉，他不喜欢Sean的这种态度，这种看上去明白一切的态度。
“你到底在说什么？”
Sean喝了口红酒说：“你应该去看看他，看看自己对那个有社交障碍自以为是的混蛋做了什么。”
Eduardo显然没能理解到他话里的意思，说：“Facebook发展得很好，我和Mark还是朋友。”
Sean难以理解地看着对面的青年，他看上去和曾经的那个小鬼相差甚远，那个曾经恨不得把Mark Zuckerberg抱在怀中恐慌别人偷走的小鬼就好像是一个错觉。
“你变得我简直不认识你了……”Sean眉头紧紧地皱成一团，“曾经你甚至把他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如今甚至不愿意去见他？”
Eduardo自嘲地笑了一声：“Mark不是我的所有物，从来不是。”他手中的红酒一直没动过，还是轻微地晃动着，“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曾经你们在硅谷的时候，你可曾听见敲门声？那一天在下雨。”
“哈啊？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Sean突然手一抖，“等等！等等！！你什么意思？我能记得很清楚是因为第二天Dustin大叫Mark没有去接你，你本该赶来的，他像是着了魔似得直嚷嚷让Mark该打电话给你。那是你吗？！所以你真的到了因为我没开门所以走了？！”
Eduardo垂下眼帘，头顶的灯光投映下来让他的双眼蒙上厚重的阴影。
“那不重要了……”他说，声音颤抖得厉害。
Sean注意到了他的反常：“你？”
“我很好。”Eduardo说，但他发白的脸色可不是这么说的。
“嘿，听着，我很抱歉，我是说或许我早一点开门……Shit！我也不知道那能改变什么，我的意思是，如果起因是那件事那么我道歉，但你别想把你和Mark Zuckerberg之间的问题怪到我的头上。”
“我说了，那不重要了。”Eduardo重复道，这一次他抬眼直视Sean。
“所以你只是突然想通了所以决定离开他？就因为一次开门的延误？”
“明摆着。”Eduardo故作轻松地耸肩。
但Sean才不相信这种鬼话，依旧用怀疑地盯着对方。
在Eduardo起身扣上西装扣子的时候Sean对他说：“你其实和Mark Zuckerberg是一路人。”
Eduardo停顿，“你什么意思？”
“你们都是可以为了自己而抛开对方的人。”
Eduardo的双手逐渐握成拳头，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我和他不一样！”
“啊哈，所以，在你心里从来不认为自己和Mark Zuckerberg一样？或者说你和他交好不过就是为了一个反面教材或是炫耀自己的优势？”
“够了。”
“哇哦，现在你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我以为你会大发雷霆揍我一顿。”
“回见，Mr.Parker。”
-TBC-
